前些年，承蒙人民文学出版社的厚意，将我列入“画外话丛书”。由于我年老健忘，杂务繁多，加上另一些原因，未能顺利完成这项工作，颇觉遗憾。一晃几年过去，期间人民文学出版社的同志时有联络，希望我按原定的计划办。最近在友人的帮助下，事情终于有了眉目。
　　
　　作为一个艺术劳动者，我并不热中谈论艺术，尤其自己的艺术。我以为，一个艺术家，总是凭自己的作品说话，艺术上过不去，说得再好也没用。夸夸其谈，反而妨碍对艺术的认识。然而，由于工作的需要、报刊杂志的约稿和同行的厚爱，这些年我经常处在“被迫”谈艺的境地，拉拉杂杂写下一些东西，积攒起来，居然也有二三十万字之多。最近我的年轻朋友李兆忠同志因我的嘱托，根据出版社的要求，从我发表的各类文章中，精心整理出谈艺的语录，编成了这本《它山画语》，费了很多心血，我深表感谢。
　　
　　谈艺，我本不擅长；我喜形象思维，不善逻辑思维，读书往往不求甚解，也很少引经据典。可以聊以自慰的只有：这些心得都是来自具体的艺术实践，虽不高深，却是有感而发，假如能对热爱艺术的同行和朋友们起到一点参考作用，就是我的最大收获。
　　
　　2005年元月于门头沟